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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唾弃你的坟墓1网友会有什么评论?

时间:2023-02-02 来源:原创/投稿/转载作者:管理员点击:

  电影有记录历史的价值,透过电影,我们能看到一地一人一物的变化。创作者唯有尊重劳作者,作品方能生生不息。

  年龄72岁,毕业40年,做导演35年,这个春节,张艺谋老当益壮,用一部《满江红》,再次证明自己是中国第一大导的地位。

  而走进电影院的人,可能会发现,在映前的新片预告中,还有陈凯歌执导的《伟大的胜利》,由“强哥”张颂文主演,也将于2023年上映,很受期待。

  在“第五代”电影人群体中,陈凯歌和张艺谋如“东邪西毒”,以他们的韧劲和老辣,在古稀之年,依然能调动大资源,打造大制作,活跃在台前。

  回想起1984年的1月,寒冬季节,30岁出头的张艺谋和陈凯歌,曾来到陕西榆林,为他们要拍的一部作品搞调研,采外景,那是他们扬名立万的开始。

  那年的毕业季,北京电影学院的学子们,出身电影世家的陈凯歌,顺利留在了北京,进入北京儿童电影制片厂。

  人生际遇往往复杂,福祸难料。当时正逢改革开放之初,万象更新,各单位都想拿出新东西来,大城市积重难返,小地方却灵活易变。

  人才薄弱的广西厂,给了张艺谋机会,让他和一起分来的导演系张军钊、摄影系肖风、美术系何群组成青年摄制组,拍摄电影《一个和八个》。

  毕业时,张艺谋曾希望能回到老家西安,进西影厂,但没有路子。没想到在他乡,倒是遇上了西影厂的剧本。

  张子良是榆林子洲县人,1963年考入西北大学中文系。他喜欢看电影,但家里穷,没有钱买票,便兼职去给电影院干活,写影片介绍和宣传语,每次能换一张免费影票。

  当时大学生进单位,先得到基层锻炼,张子良被安排到剪辑车间,一干就是7年。当然,那段时间也是中国电影空白期,电影厂只能拍新闻片、纪录片,即使当编剧,也没啥工作。

  改革开放后,电影创作复兴,他写了一个剧本《阿Q正传》,在1981年鲁迅诞辰百年时发表,是中国第一个改编这个小说的人。

  这个阶段,张子良创作开始暴发,他把郭小川的一首散文诗改成《一个和八个》,讲八路军一名教导员带动一群罪犯抗日的故事。

  正好张艺谋这帮年轻人需要剧本,他们看了《一个和八个》,觉得和以往的战争片不一样,视角独特,人物新奇,就用了。

  1983年4月开拍,11月完成,送到北京试映,请老师、同学和业界朋友来观看。大家被电影里那种凝重、凌厉的画面造型给震撼到了,一片叫好。

  陈凯歌也在观众之列,评价说:“它是多年来想见未见的言志之作。我感到,我去看它,需要电影的眼睛,又尤其需要心灵的眼睛。”

  他被分配到北京的厂里后,因为知名的导演多,年轻人只能帮打打下手,做个副导演,没有独立拍片的机会。

  陕北姑娘兰花花与一名战士相爱,但战士上了战场,生死不知,家里人逼迫她嫁给大户人家,兰花花郁郁而死。后来战士归来,为她写下一首《兰花花》。

  陈凯歌看了本子,感受到“作者对自己故土又悲又喜的感情”,但他觉得如果只停留在讲一个人的命运遭遇,格局不是很大。

  西北风的故事,还是得需要西北人,最后找到了西安的赵季平。他比张艺谋大5岁,毕业于西安音乐学院,也曾去中央音乐学院进修。

  其父亲是“长安画派”代表画家赵望云,擅画陕北山水。受父亲影响,赵季平创作时,也喜欢民间采风。

  当时西影厂导演吴天明正在拍摄电影《人生》,根据路遥小说改编,也是在陕北采景,所以他们就蹭了西影厂出外景的面包车。

  先是到了延安市,下了车,接下来到乡里,就得靠他们自己步行了。一天要走几十里路,走沟下梁,和老乡们聊天,了解民情,夜晚就投宿在低廉的旅店“大车店”。

  在安塞县,他们去听了民歌大王贺玉堂唱歌。贺玉堂有三绝:一是音高,比帕瓦罗蒂高四度;一是歌多,会唱2000多首民歌,张口就来;三是手巧,能剪4000多种剪纸。

  接着,从安塞到了榆林米脂县。米脂是文化大县,有窑洞古城建筑群,李自成、貂蝉等历史名人,也是唢呐等民俗文化兴盛地。

  那时刚改革开放,陕北地区的生活还是很贫苦。根据赵季平的回忆,大家晚上住店,脱光了睡在土坑上,把衣服卷起来吊到房梁,防止虱子咬。

  之后,又从米脂到了佳县。佳县位于榆林市的东边,靠近黄河,境内有佳芦河流经,两岸芦苇丛生,古城“葭州”,读jia。

  在这里,张艺谋和赵季平住一个屋子,两人谝闲传,张艺谋告诉赵季平说,以后如果自己当导演了,一定会请他来作曲。

  一行人到佳县的目的是参观黄河,陈凯歌看到一个老汉,到黄河边打起两桶水,佝偻着身躯远去,深受触动。

  也是在佳县境内,有一天傍晚,大家登上了一座高山,举目望去,如血的夕阳映照在沟峁纵横的黄土上,有一种雄浑悲壮的美。

  于是,这个项目就定下来了,并有了方向:不再局限于女性反抗封建婚姻的故事,而是以大地为主角,展现数千年来中国人与土地的关系。

  “举目四望,全是黄土,真是好大的一块土!这塬,非山非川,其实就是十余丈厚,方方正正地球上那么一大块土。千百年雨水冲刷,风化剥脱,人工垦耕,成峁,成沟,成千变万化的山梁。”

  由此,他也产生了拍摄这部片的方法——“使摄影机不动,就像那块土”。《黄土地》中大量凝固悠远的长镜头,成为标志。

  但是1985年5月,《黄土地》参加香港国际电影节,轰动一时,港台电影人纷纷点赞,认为影片摆脱了大陆文艺的老套,是过去作品中罕见的。

  陈凯歌是导演,他奠定了故事基调,开拓了思想意境,功力藏在背后;而张艺谋的摄影,如油画般浓烈,如雕塑般厚重,又如书法般写意,直击灵魂。

  新上任的西影厂厂长吴天明很精明,立刻邀请张艺谋和他合作,又是帮家属调动工作,又是给最好的待遇,最终把张艺谋借调到西影厂。

  两人合作的《老井》,张艺谋担任摄影师和主演,获得东京电影节最佳影片奖,这是当时中国电影在国际上的最高奖项。

  之后,吴天明又支持张艺谋当导演,拍摄了《红高粱》,捧得柏林电影节金熊奖,超越《老井》的成绩。中国电影真正走向世界。

  张艺谋也遵守承诺,邀请赵季平为《红高粱》作曲,获得金鸡奖最佳音乐奖。靠电影音乐带动,赵季平名声大振,多年后担任了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。

  他的作品《孩子王》《边走边唱》相继入围戛纳电影节,最终在1993年凭借《霸王别姬》成功摘取金棕榈,也是中国电影至今唯一的金棕榈。

  而编剧张子良,在此之后,他的剧本《默默的小理河》,终于由自家单位西影厂立项拍摄,一部立意新颖的战争反思片,获广电部优秀影片奖。

  回到八十年代,《黄土地》《红高粱》等片的出现,让西部地区成为中国电影的圣地,榆林市也因此和电影结缘,常有摄制组来此取景,展现这里的壮丽风光和深厚文化。

  西影厂导演滕文骥,本来专门拍都市青年题材影片,受西部风潮的影响,拍了一部《黄河谣》,巍子和葛优主演,获得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。

  影片讲述的是陕北地区“脚夫”这一职业的故事,又称“赶牲灵”,他们常年行走在外,用牲畜为他人运输货物,也就是那时候的快递员。

  《黄河谣》的主角原型是榆林绥德县的民间歌手李治文,因为唱歌好,远近闻名,1951年被吸收进中央歌舞团,曾为首长演唱《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》《兰花花》等陕北民歌。

  1994年,香港导演王家卫拍摄《东邪西毒》,云集了张国荣、梁朝伟、林青霞、张曼玉等巨星,影片在榆林的毛乌素沙漠、红石峡、建安古堡等地取景。

  红石峡因为山上石头呈红色而得名,有“万里长城第一胜景”之誉。建安古堡建于明成化年间, 是明代长城线营堡之一,历经历史的风雨冲刷,土墙依然雄壮。

  如今,《东邪西毒》中的毛乌素沙漠,经过几十年的生态治理,已大为改善,80%的面积被绿色的植物所覆盖,沙漠面积逐渐缩小,不久将从地图消失。

  2020年《我和我的家乡》拍摄,张艺谋担任总监制,其中《回乡之路》单元,讲述“沙地苹果”经销商帮助家乡致富的故事,在榆林佳县赤牛坬村取景。

  实际上,赤牛坬村靠红枣致富,是全国“四大枣乡”之一,同时打造旅游产业,将产品和文化结合起来,被评为中国“美丽乡村”创建示范村。

  2017年,从榆林府谷到渭南华阴的“沿黄公路”通车,为榆林发展旅游经济提供了更好的条件,适合自驾旅行,一睹黄河盛景,心旷神怡。

  途径的佳县段,是景点最密集的县城之一。除了赤牛坬,还有大美石窑、泥河沟、香炉寺、白云山、木头峪、荷叶坪等地,都值得一游。

  那时候,佳县农村还很贫瘠,农民普遍贫苦。经过几十年的发展,如今的榆林大地早已今非昔比,不管是经济还是生态,都有巨大的提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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